她没想过陆薄言会来,更没想过见到陆薄言之后,她简直和重生了一声,什么疲累困倦都忘了。
陆薄言的声音穿过橡木门:“进来。”
“阿姨!”
但是经过这么一闹,床上凌乱一片,被子垂在床边,枕头也掉了好几个在地毯上,陆薄言正想这残局该怎么处理,敲门声就响了起来,随后是沈越川的声音:
他的力道不算大,但伤口实在痛,她疼得十个脚趾都用力地咬在一起,发出小猫一样小小的哭泣声。
那家伙原来就跟他现在一样,不分昼夜的工作,公司和家两点一线,偶尔出席参加酒会,偶尔去打场球,从来不特意过什么周末。
说着他发狠似的又要去吻苏简安,苏简安终于吼出来:“我生理期!”
大一的时候她已经开始自己赚生活费减轻苏亦承的负担了,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,雇主就是庞先生夫妻。
她得意地笑:“陆薄言,现在应该谁出去,不用我说了吧?”
这刻意的奉承再明显不过了,偏偏陆薄言就吃她这一套,勾了勾唇角:“喜欢的话,以后你随时可以带朋友来。”
迷糊中苏简安好像知道是谁,又好像不知道,含糊的“嗯”了一声:“没呢……”
苏简安突然想起当初她要把卡还给陆薄言,他生气的样子。
他的尾音已经带了一簇危险的火,苏简安知道不能更过了,否则那簇火苗就会燃烧起来。
快速散瘀的药是贴片的,很大的一片,加上苏简安脸小,几乎要贴满她大半个额头,不过凉凉的感觉倒是很有效的缓解了额头上的疼痛。
陆薄言蹙了蹙眉就想挣开苏媛媛的手,苏媛媛却突然“哎呀”一声靠到了他身上,神色有些痛苦。
苏简安也没再多说,只是叮嘱她:“你记得早点回家。”